迎着祖国初升的太阳,我们从首都北京启航。1958年,中国的第一所轻工高等院校,北京轻工业学院成立。1970年,西迁咸阳更名为西北轻工业学院。2002年,更名为陕西科技大学。2006年,整体东迁西安。
立足当下,新时代的科大人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传达着以“艰苦奋斗、自强不息的创业精神,求实创新、锐意进取的科学精神,扎根西部、服务社会的奉献精神”为内涵的三创两迁精神。一批批优秀的科大人不断涌现,心怀理想,立鸿鹄志,自觉担当起自己的责任与使命,在奋斗中充实青春,在努力中实现梦想。
“西迁精神”代相传,科大学子当如是。作为“三创两迁”精神的传承者,学子们用实干业绩践行老一辈嘱托。“师忆西迁史,生传科大魂”社会实践团队通过线上方式采访优秀毕业校友,聆听他们的奋斗史,把青春华章谱写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。本期推出的是崔自默校友的采访。
讲述人:崔自默
1967年生于河北省深泽县。1989年7月毕业于西北轻工业学院(现陕西科技大学)电气技术专业。理工科学士、硕士,艺术史学博士,画家。国学大师、书画巨匠范曾先生开山弟子。主要从事学术学、美学以及文化产业和交叉学科的研究。2012年荣获联合国教科文民间艺术国际组织(IOV)“文化艺术特别成就奖”,“2012(伦敦)奥林匹克美术大会艺术指导委员会主任委员”。崔自默拥有中国国内个人的艺术类门户网站“崔自默文化网”。现为国防大学美术书法研究院院长、中国书画协会主席、文化部中国艺术研究院专职创作员,多所大学特聘教授。
采访过程
Q1:您对于学校的学习和生活的记忆是怎么样的呢?
崔自默:学校是相对单纯的地方,在学校的时候可能体会不到这种幸福,那时候可能还特别想走向社会,到校园外看看。当然人在学校的学习时间总是有限的,真正的大学、真正的课堂其实都在社会上。现在我们在社会上呆的时间久了之后,还是会想念大学的时光,想念那时候简单的生活,那种惬意的学习生活状态。
我当时虽然是一个理工科的学生,由于偶然的机会,接触了艺术并对艺术类的事物特别感兴趣,所以那时候就经常去西安的碑林这类书画艺术类的地方,和老师们一起交流学习。我觉得对于一个理工科的学生,学习艺术类的知识、学习哲学类的知识可能对他将来的发展会有帮助。尤其是对于搞科研的人,看似艺术和哲学对他没有直接的联系和影响,但是如果有艺术性思维对他的科学研究和技术创新可能都要有好处,所以我提出艺术之精神、科学之思想。
在学校的一切都觉得是好的吧!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吧!
Q2:您当时在校学习的电气技术专业,后来从事艺术行业,能和我们谈谈专业和职业的关系吗?
崔自默:我应该算是一个“另类”,之前在西北轻工业学院学习电气技术专业,最后走上了艺术的道路。我们当时咸阳西北轻工业学院的艺术类老师或相对的是少一些,现在艺术类的老师比较多了,当然作为理工类院校,陕西科技大学的皮革、食品、造纸这些专业在我们全国这种工科类大学而言,它是名列前茅的。
文艺批评是需要同情心的,但这种同情不是伦理道德意义上的同情,而是同一种心情,就是设身处地。我们现在来公平的回顾,要设身处地,就是你谈问题的时候要注意条件的同一性。我们不能用现在的条件来谈过去,当然对于一个理工类院校来说艺术类的老师有没有用,这就像我们浇一棵树、浇一棵草、浇一盆花,多浇点水好还是少加点水好,要根据他个人的需求。我认为可能还是有文艺类的方法中对他有间接的意义吧!我经常就提出“专心即专业”,你只有认真的去专心从事一种爱好的时候,你会把他当作生命来寄托的时候,你才会有所成就。
成功是什么?成功就是目标,找到目标的人才会成功。其实目标是一个方向,你走的远或者不远只是距离问题,如果你没有一个目标的话,你不可能成功。但是人生的目标是什么也很难说,每个人的需求不同。那为什么是专心即专业呢?因为我专心去从事艺术,我认为艺术还是我的专业,可能当时我的专业是电气技术,那么一个人没有专心、没有一个兴趣爱好、没有一以贯之的精神去学习一种专业性东西的时候,他所从事的、所学习的看似是专业,其实是职业。
Q3:您在大学生活中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呢?
崔自默:当时我们约请了校外的老师讲了一次书法课,这次书法课之后我对书法就开始感兴趣了,到图书馆就借相应的书,一本一本读,我就走着走着把艺术当成了专业。当然我们说从事艺术也好,从事科研也好,哪个是最好的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。当时最合适自己的以后不一定合适。
还有一个是走出学校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,我曾经跟杨振宁先生聊过天讨论一些问题的时候,到现在我记得很清楚、很深刻,他说:“如果没有哲学思维的话,我不会获得诺贝尔奖。”近代物理学都知道阴阳粒子是平衡的,正一等于负一,但是男女的数量都不平衡,阴阳都没有平衡,那为什么正一等于负一呢?提了这个问题,当时一个物理学家吴健雄她说:“我设计个实验,均匀磁场中以同样的速度用加速器打入阴阳两个粒子,那么它们的旋转的方向是不一样的,我们量量它的半径,如果它的半径一样,证明它们重量是一样的;如果它的半径不一样,证明它的质量是不一样的。结果一量,它两半径不一样,那么就证明阴阳粒子不平衡。于是他们就获得了诺贝尔奖。
其实很简单,但如果当时他不这么想这个问题的话,那他怎么可能实现呢?当然科学研究主要是论证,就是实验,没有实验的条件,也不可能实现。如果我们把大量的时间用来玩,不用在实事求是地提高科研的话怎么可能有成就呢。从这些我们才知道回到大学这个角度哪些东西是我们应该记忆的,哪些东西是有价值的,哪些东西是应该被赋予价值的。
Q4:您在学校的期间有了解到咱们学校西迁的一些历史吗?
崔自默:大学的时候,我去图书馆借书,就看上面都是一些北京轻工业学院这样的印章,对这个有些印象,对西迁当时我对这个没有很了解。后来毕业后去学校知道有三创两迁,我才详细知道了学校的故事。其实对于一个学校而言,有故事是好事。同时我们的文化品牌需要有延续性。
Q5:您当时是怎样了解到学校建设博物馆这个消息的呢?之前了解到您是给博物馆捐赠了一个画作《高文在方册,大义传子孙》,这背后是否寄托着您特殊的感情呢?
崔自默:因为离开学校很多年了,好多校友我们慢慢都老了,后来学校联系到我,像陈丹,我们原来在一起上大学,他比我大两岁,又是学校的老师。到了北京以后,好多年又是朋友,他后来成为设计学院院长,学校建博物馆的时候,王宏老师联系了我。捐赠就寄托一点希望吧,小小的一个纪念品。
“高文在方册”就是我们所有的文章、我们的名字要记录到史册当中。就是要争取对社会、对国家有所贡献。“大义传子孙”中“大义”就是其实就是为国为民,奉献这种精神传承下去。寿桃和仙鹤就是“桃李不言,下自成蹊”,希望学校越来越好,希望我们发展的越来越好,然后给学校做更大的贡献。
很多国外的学校校友的这种概念很强,学生成功了、有力量了,要给学校的捐赠也好,回馈学校也好,这都是一个非常优良的传统,应该值得学习借鉴。
Q6:您对作为新时代西迁精神新传人的在校大学生有什么想说的呢?
崔自默:我之前给一个学校写的校训里面的八个字就是:“勤奋、智慧、幸福、奉献”。我们同学在学校的时候要勤奋,多看一点书,这样你的想法和期望可能多一些。多接触一些人也可能对你的人生道路有所改变,有时候接触一个人甚至会改变你的一生。如果你只知道趴在宿舍躺着,现在觉得很舒服,但是肯定少了很多机会。在学校如此,那走向社会之后更是如此。
第二是智慧,有了智慧之后在物质上我们可以得到一些回报,在精神上也可以知足常乐也可以满足。
什么幸福呢?其实幸福是一种奉献。一个人说“我很幸福”,这只属于你个人的,但你的价值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幸福,应该是你的社会价值,是以你对社会的贡献为标准的。
所以第四点是奉献,我也对古代讲“问学”现在讲“学问”,提出四种境界:稻粱谋、名利谋、修身谋、济世谋。对于五十知天命的老人而言,就希望孩子们安稳,不希望他们去冒险、不希望他们承担相应的风险。老师也一样,也是希望学生学知识,希望学生将来平平安安的,没有一个学校、老师希望自己的学生将来遇到坎坷。但是我们要想一想:一个非常的成就是怎么得来的呢?一定是坎坷。
想攀爬到相应的高度就要他付出辛苦,只有付出辛苦甚至很大的代价,才会看到高原上的风景,爬不到的高度你是不知道的,都是需要付出努力的。
我们的话
德国著名哲学家和思想家黑格尔说过:“历史是一堆灰烬,但灰烬之中还有余温。我们的任务不是发掘这些已近冷却的灰烬,而是要把双手深入其中,体会那尚存的温热。”多年来,艺术家崔自默先生,在自己艺术创作和探索的过程中,不仅仅完成了他对艺术的追求和发展,同时还担当起了一个艺术家,一个社会知名人士所应当承担的社会责任,那就是对文化的传承和保护以及传播工作。而我们作为西迁精神的传人,更应该以崔自默先生为榜样,讲好科大故事,传承”三创两迁”精神!